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子弹硬。给老子跪下!不跪?我数三个数

发布日期:2025-06-24 16:27    点击次数:167

1995年5月,广州热得跟蒸笼似的,街上到处是做生意的人,热闹得很。代哥刚把喜全那事儿摆平,寻思着总算帮兄弟出了口恶气。

说重点,这回的事儿可闹大了,就在广州这块地界上。杜铁男差点儿把小命搭进去,周广龙和代哥也差点儿掰了,代哥当时气得脸都绿了,扯着嗓子喊:"周广龙,从今往后咱俩恩断义绝,就当从来没认识过!"这到底咋整的呢?

咱长话短说。在广州混的谁不知道霍笑妹啊,这姑娘以前追代哥追得那叫一个疯魔,简直把代哥当神仙供着。可惜俩人没那个缘分,后来她嫁给了魏勇涛,小日子过得挺滋润。

魏勇涛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,从小锦衣玉食的。跟代哥这种在道上摸爬滚打、靠本事吃饭的主儿比起来,俩人完全不是一个路数。

那天正好是魏勇涛一哥们儿过生日,那哥们儿兴冲冲地招呼小涛:"涛子,今儿我生日,你可一定得来给我捧场啊!"小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

一帮人加起来得有十七八个,七八个男的,十来个女的。有对象的都带着对象,没对象的也叫了几个陪酒的姑娘。他们在白云区找了家海鲜城,那地方装修得跟皇宫似的,水晶灯晃得人眼花,墙上还挂着各种海鲜画儿。大伙儿围成一圈,又是碰杯又是说笑,热闹得不行。

小涛喝得脸都红了,站起来兴致勃勃地说:“那啥,今儿晚上大伙儿都没啥事儿吧?”

底下几个兄弟一脸好奇,有个忍不住问:“涛哥,咋的啦?还有啥节目啊?”

"这么着,等会儿喝完这顿,咱换个地方接着嗨。找个地儿再整点儿酒,好好唠唠。酒可是好东西,越喝越来劲,必须得接着整,今儿非得唠痛快了不可!"小涛边说边比划,兴奋得不行。

笑妹在旁边听着,眉头皱得老高,轻轻拽了拽小涛袖子,小声说:"老公,差不多得了。大伙儿都喝不少了,再喝多了出去容易惹麻烦,要不改天再聚?"笑妹心里直打鼓,知道这帮公子哥喝多了准没好事。

"别介!我这帮兄弟可都在场呢。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啥性格,咱就找个地方整两杯,聊聊天,绝对不整别的幺蛾子。"小涛一脸无所谓地甩了甩手,眼神里带着点倔劲儿。笑妹一看这架势,也不好再拦着,心里琢磨:再拦下去可就不给自家男人长脸了,毕竟这么多兄弟看着呢。

看媳妇儿不吱声了,小涛立马乐开了花,接着说:“待会儿大伙都跟着去,就在我媳妇儿她表姐开表行那条沿江路上。整条街全是喝酒的地儿,咱随便挑一家就成。”

底下那群公子哥和小姑娘们一听,立马起哄:“涛哥说了算!咱们都听涛哥安排!”

吃饱喝足后,这帮人晃晃悠悠下了楼。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孩子,清一色开着豪车。六辆豪车排着队往沿江路开去,那阵仗可够气派的。

到了沿江路一看,整条街灯火通明,酒吧一家挨着一家,什么boss酒吧、红浪漫、三姐妹啥的,招牌闪得人眼花,各家店里传出来的音乐声混在一块儿。最后他们选了boss酒吧。说来也怪,隔壁就是杜铁男开的那家店。铁男那酒吧装修特简陋,看着就破破烂烂的,他自己也不上心打理,整天吊儿郎当的,就这么糊弄着开。

boss酒吧可完全不一样,在沿江路这片儿可是数一数二的场子。店里刚重新装修过,墙上挂着时髦的艺术画,灯光打得特别有感觉。老板也换人了,以前那个跟铁男关系挺铁的,现在这个新老板跟铁男就不太对付。

这十几号人一进boss酒吧,立马被热闹劲儿给包围了。酒吧里灯光晃得人眼花,音乐震得人耳朵嗡嗡响,台上演员卖力表演,时不时下来跟客人碰杯讨点小费。

服务员堆着笑脸迎上来:“几位老板好,请问一共多少人啊?”

小涛大手一挥:"甭管多少人,把楼上那个好位置给爷腾出来。"他心里盘算着,以自己这身份,必须得坐最显眼的位置才够排面。

服务员愣了一下,还是陪着笑脸说:“好的老板,您稍等。”

楼上那个位置确实绝了,正对着舞台,还是个半圆形的设计。坐那儿看表演,比楼下前排和两边的小包间都清楚多了。

这十来号人闹哄哄地爬上二楼,往椅子上一瘫,扯着嗓子喊服务员:"啤酒饮料花生米全给整上,桌子必须摆满!"这帮人接着在那儿嗨皮。笑妹一个人坐边上,吸溜着饮料,无聊地盯着台上表演。其实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,但笑妹不能溜,心里琢磨:老公正陪兄弟喝酒呢,我要走了多不给面子啊。

他们喝了半个多钟头,突然酒吧门口晃进来六个大汉。带头的叫薛强,这帮人个个一米七五往上,黑不溜秋的,说话带着土味:“中,他奶奶的”"中,整啥呢?"一进门就把服务员和经理惊动了。经理老孙笑得跟朵花似的:“强哥你可算来了!”

薛强眼皮一翻,习惯性往二楼瞄——那可是他的专属宝座,在他眼里只有坐那儿才配得上他的排面。"去,叫楼上那帮人滚蛋,这位置是老子的,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位!"薛强拽得二五八万似的。服务员一脸为难:“大哥,这…不合适吧?”"啥不合适?"薛强眼珠子一瞪,嗓门立马高了八度。

经理赶紧过来打哈哈:“强哥你来之前楼上确实空着,他们就坐那儿了。”"少废话!上去告诉他们这服务员新来的不懂规矩,麻溜给我腾地方!"薛强不耐烦地摆摆手。"得嘞,我这就去说。"孙经理点头哈腰地往楼上跑。

孙经理噔噔噔跑到笑妹他们桌前,这会儿大伙都喝得五迷三道的。小涛晃着脑袋,舌头打结:“咋…咋回事啊?”"各位兄弟对不住啊,来了几位贵客是老板铁哥们,老坐这位子。劳驾各位挪楼下呗?楼下看表演更带劲,我让演员下来敬酒,主持人专门给你们送祝福!"孙经理赔着笑脸,话说得那叫一个客气。

“这招完全不好使,小涛直接赖在座位上不动弹。他琢磨着,这么干可不成,哪个觉得自己有两下子,尽管放马过来,我倒想看看是哪路神仙。我正喝得高兴呢,突然冒出个人叫我换位置,门儿都没有。”小涛板着脸嚷嚷,“没门,想都别想!”“你先消停会儿,人家就在楼下候着呢,咱可招惹不起。”孙经理急得直搓手,陪着笑脸打圆场,“要不这么着,待会儿结账给你们抹掉三成,这钱算我的,成不成?”

“打折?你这话几个意思!”小涛一听直接炸毛,眼珠子瞪得溜圆,“合着你觉得老子穷酸,连单都买不起,要靠你施舍?”

孙经理吓得直冒冷汗,赶紧摆手澄清,一脸冤枉相,“大哥您可别想岔了,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这么想,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嘛。”

这会儿小涛那帮兄弟也都喝嗨了。他们踉踉跄跄站起来,有个哥们抡起巴掌就往桌上砸,扯着嗓子喊:“扯淡!这事儿没完!哪个不服气的让他上来练练!”酒吧里灯光暗搓搓的,音乐声早被吵嚷盖过去了,四周的客人全都伸长脖子往这边瞅。

笑妹急得直跺脚。她拽住小涛胳膊,软声细语劝道:“当家的,要不咱换个地儿?反正酒都快喝完了,在哪儿不是喝呀?”

小涛扭头瞥了眼媳妇,梗着脖子又吼起来:“说不换就不换!让他亲自上来!”正吵得鸡飞狗跳时,楼下的薛强听见动静。他抬头往二楼瞪了眼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:“操,斌子你带几个兄弟上去,看哪个不长眼的闹事。”

薛强领着五个马仔杀气腾腾往楼上冲。快到二楼时,斌子突然从裤腰摸出把弹簧刀,“咔嗒”一按,刀片“唰”地弹出来。他攥着家什打头阵,几个人“咚咚咚”蹿到包厢门口。斌子把刀往掌心一拍,凶神恶煞地叫阵:“活腻歪了是吧?不给老子让座?今儿倒要看看谁他妈敢不动!”

薛强挤开人群走上前,嘴里嚷嚷着:"让开点儿,都让开!"斌子一看这架势,赶紧躲到旁边。薛强站到小涛跟前,一脸不屑地说:“哥们儿,几个意思?这位置到底能不能让?听好了,我叫薛强。能让就麻溜儿滚蛋,该喝喝该玩玩,老子懒得搭理你。要是不识相,今儿个就让你长长记性!”

小涛瞅着凶神恶煞的薛强,心里虽然发怵,但借着酒劲儿反而更犟了。他梗着脖子说:“凭啥让你?这地儿你能坐我就不能坐?老子偏不让!”

薛强一听这话脸立马黑了,瞪着眼睛吼道:"不让是吧?"说完抄起啤酒瓶往桌角"咣当"一砸,瓶子顿时碎成两半。他拿着锋利的玻璃碴子指着小涛:“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!”

笑妹看事情闹大了,赶紧陪着笑脸打圆场:"大哥您消消气,我老公这人不会说话。"边说边偷偷捅小涛:“咱下楼喝去吧,哪儿不是喝啊,酒也不剩多少了。要不大家都下去?实在不行我陪你们再喝两杯。”

可有些爷们儿就是这样,媳妇越劝越来劲儿。小涛扯着嗓子喊:“没门儿,就是不让!”

薛强阴笑着问:“真不让?”

"不让!"小涛斩钉截铁。

"那还废什么话!"薛强说着就把碎酒瓶朝小涛脸上甩过去。没想到小涛虽然喝多了,躲得倒挺快,脑袋一歪,"咣当"一声酒瓶擦着脸飞楼下去了。

薛强扯着嗓子喊:"给我往死里打!"后面四五个兄弟一听,跟饿狼似的扑了上去。那个叫小斌子的左手攥着弹簧刀,右手抡圆了照着小涛脸上就是一拳。其他人也一拥而上,拳头皮鞋跟下雨似的往小涛脸上招呼,"砰砰"直响。

虽然被揍得够呛,小涛骨子里那股倔劲儿可没消。他缩成一团护着头,嘴里还嚷嚷着:"干他们啊!"但他那些酒肉朋友呢?平时喝酒吹牛比谁都亲,真碰上硬茬全怂了。这帮人心里直打鼓:可别引火烧身!赶紧撇清关系:"我们可啥都没掺和!"薛强恶狠狠地指着这群怂包:“谁特么敢动一下试试?”

这帮人吓得直哆嗦,有个机灵的赶紧赔笑脸:"大哥明鉴啊,我们压根不知情,全是他自个儿惹的祸!"笑妹瞅着小涛满脸血、眉骨都裂了,心疼得像被针扎。她冲上去大喊:"住手!"结果混乱中挨了俩大耳刮子,"啪啪"脆响。她委屈巴巴回头看同伴,结果这群人跟木头似的,没一个敢出头。

薛强那伙人把小涛揍得爬不起来,连经理和服务员都吓得不敢喘气。经理心里门儿清:薛强在越秀区可是地头蛇,自己哪惹得起?只能干瞪眼。笑妹看这架势,再打下去要出人命,一跺脚"咚咚咚"就往楼下冲。

她直奔杜铁男的场子——金一酒吧。门"咣当"被撞开时,铁男正和七八个兄弟在吧台喝酒,舞池里灯光乱闪音乐震天。笑妹慌慌张张闯进来喊:"男哥!"铁男抬头看见她这副模样,酒杯一放:“咋整的?慢慢说!”

笑妹带着哭音说:"男哥!我男人在隔壁让人给围了,您快去救命啊!"铁男一听就炸了:“操!动我兄弟?二军子别喝了!抄家伙!”

铁男那帮哥们儿立马都站起来了,个个抄起家伙。大伙儿跟着铁男往外冲,笑妹也赶紧跟上,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自家酒吧杀出去。到了隔壁酒吧门口,直接"咣当"一下把门给踹开了。铁男刚进一楼,发现楼上已经没动静了。小涛那几个兄弟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,着急地问:"涛子,还行不?伤得重不?"说着就伸手给他擦脸上的血。

薛强那伙人瞅着满地的酒瓶和血渍,嘴里不干不净地嚷嚷:“操,这破地方待不下去了,赶紧撤!”

还没等他们挪窝,铁男那帮人就闯进来了。笑妹一个箭步冲过去拽住铁男,急吼吼地指着楼上:"人在上头呢!"铁男仰脖子往上看,扯着嗓子嚎了一声:"喂!"楼上那帮人听见动静都探出头来,可谁也没动弹。

笑妹急得直跺脚,三步并作两步就往楼上冲。铁男领着弟兄们紧随其后,边走边喊:"弟兄们,跟我上!"一群人踩着楼梯咣当咣当往上窜,只见小涛瘫在地上跟死狗似的,眼睛闭得死死的,连哼都哼不出来了。

笑妹一看这情形,眼泪都快急出来了,扑上去就把小涛搂得死死的,带着哭腔问:"涛子,你咋样啊?"说完猛地扭头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冲着对面那帮人吼:“你们他妈疯了吧?凭什么把人打成这样?”

薛强斜眼瞟了笑妹一眼,满脸不屑地啐了一口:“老子就打他了,你能拿我咋地?”

杜铁男冷着脸把薛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沉声问:“你哪条道上的?想干啥?”

"你算老几啊?"薛强梗着脖子顶回去。

杜铁男板着脸喝道:“这是我妹夫,这是我亲妹子。人是不是你们打的?”

"兄弟,知道爷是谁不?"薛强还想摆谱。

"管你丫是谁!"杜铁男一声暴喝,"弟兄们,给我围上!"话音刚落,七八个兄弟呼啦一下就包抄过来,人数比对面多俩,个个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大砍刀,刀刃在灯底下直反光。

薛强一看这阵仗,腿肚子直转筋,嘴上还硬撑着:“兄弟,给你交个底,我叫薛强,我大哥是薛勇。”

杜铁男听完心里直犯嘀咕,说真的,这人他压根儿没听说过。自打代哥走后,他就彻底跟道上那些事儿撇清关系了。沿江路这块儿歌厅酒吧扎堆,他顶多就认得几个本地的小混混。现在广州谁最横,越秀区谁说了算,这些他完全不清楚,也不认识那些人。这会儿杜铁男可没打算给薛强好脸色看,一个箭步冲上去,照着脸就是一拳,直接把薛强给揍傻了。"大…大哥您混哪片的?"薛强捂着火辣辣的脸,声音都发颤了。

"老子杜铁男,隔壁金一酒吧就是我的,沿江路头一家酒吧也是老子开的。你们动我妹夫,几个意思?"杜铁男挺着胸脯,嗓门震天响。

"哥,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…"薛强心里明镜似的,人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,再硬碰硬肯定要倒大霉,赶紧赔着笑脸说软话,“大哥对不住啊,我们要早知道是您的人,借十个胆也不敢啊。您看这样行不,既然伤着您妹夫了,您说咋办就咋办,全听您的。”

铁男眼里寒光一闪:"给我拿把砍刀来!"二军子立马"啪"地把砍刀递过去。铁男掂了掂手里的刀,冷笑着说:“这特么是我亲妹夫。想平事儿就拿三十万出来,钱到账咱们两清。要是敢耍花样,你试试?”

"男哥,我身上真没带这么多现金。要不这样,明天我一准给您送过去,反正您酒吧就在隔壁…"薛强缩着脖子商量。

"放你娘的狗屁!明天你跑没影了老子找谁去?"铁男瞪着眼珠子吼。

"男哥,我这会儿实在凑不出这么多啊…"薛强愁眉苦脸地说。

铁男扭头瞥了眼门口:“你们开什么车来的?那辆凯迪拉克是不是你们的?”

"大哥…这…"薛强支支吾吾不敢接话。

"少废话!车钥匙交出来!"铁男直接伸手要钥匙。

“好吧。”薛强没辙地摇摇头,“咔嗒”一下从裤兜摸出车钥匙,嘟囔着,“男哥,咱认栽,钥匙先押你这儿成不?要是赖账不还,这车随你处置。”“少废话。限你两天内把钱送来,这事儿就翻篇,车你开回去。要是敢耍花样,有你好看的。”铁男死死盯着薛强,语气里带着狠劲儿。

“明白明白,男哥,我认错,您高抬贵手。”薛强赔着笑脸求饶。

铁男拎着砍刀凑近,抬手“啪啪”甩了薛强俩耳光,刀背刮得他脸火辣辣疼,愣是憋着不敢吱声。

“懂了懂了,真记住了。”薛强缩着脖子应声。

“明儿准时送钱来,麻溜儿滚!”铁男扯着嗓子吼。边上二军子那帮人齐刷刷亮出砍刀,刀尖“唰”地一指,凶神恶煞地嚷嚷:“再嘚瑟剁了你们,听见没?”

“听清了。”薛强一伙儿耷拉着脑袋答应。

“撤了撤了,赶紧走。”薛强一挥手,这帮人“咚咚咚”蹿下楼去。

铁男扭头看向笑妹和小涛,语气软下来:“笑妹,还有妹夫…小涛是吧?你脸上挂彩了,眼角都渗血了,快去医院处理下。”

这会儿小涛也回过神,心里热乎乎的:“男哥,真不知咋谢你。今儿要不是你撑腰,我准得倒大霉,这份恩情我记心里了。”

“自家人说啥谢,快去治伤。”铁男“咔”地把车钥匙拍给小涛,“钥匙你先用着,等那小子还了钱,咱原样还他,不占这便宜。”

“男哥,这事儿全靠你镇场子。”小涛又郑重道谢。

“笑妹,咱敞开说吧。代哥走后,我早不掺和这些破事了。刚才也就是吓唬人,毕竟还得做生意,你多包涵。”铁男搓着手跟笑妹解释。

笑妹点点头,扶着小涛慢慢往下走。原先屋里那群姑娘,早在干架时就吓得溜没影儿了。

这伙人踩着震天响的步子下楼,铁男要给笑妹长脸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冲着边上直哆嗦的孙经理吼:“操,我妹来你这消费,你们还敢让她换台?脑子进水了吧?下回再这样,信不信老子把你场子掀了?”"男哥您消消气,真不知道是您的人,保证没下次了…"孙经理点头哈腰,声音都发颤。

"给老子记清楚了!"铁男恶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
转头又对笑妹拍胸脯:“妹子往后尽管来玩,谁要敢给你气受,哥立马带人把他店砸成渣!”

笑妹抿嘴笑了笑:“谢谢男哥。”

"自家人客气啥,都散了吧。"铁男挥挥手。

一帮人呼啦啦往外走,上车轰油门走了。铁男带着七八个小弟往那一杵,这哥们一米八大个儿,两百多斤的块头,挺着将军肚威风八面:"我妹俊不俊?"小弟们立马捧场:“绝了!比明星还靓!”

"我那傻弟弟可配不上,这丫头多懂事啊。"铁男咂着嘴直叹气。

正说着他们也往外走。另一边薛强领着五个兄弟往回撤,边走边掏手机。其实也没走几步路,这货直接给他哥拨电话:“喂,大哥…”

"都几点了?不是说晚上要接货?你人呢?"电话里薛勇嗓门老大。

"哥我被人阴了,挨了顿揍…"薛强带着哭音。

"谁动的你?"薛勇声儿立马冷了。

"就沿江路那排酒吧,头一家金一酒吧,老板叫杜铁男。这孙子拿刀背抽我脸…"薛强气得直哆嗦。

“没报我名号?”

"说了啊!人家压根不鸟你,放话说三天不凑够一百万就要爆我头。车也被扣了,我现在腿儿着回去呢…"薛强委屈得要命。

“等着别动,我马上到。沿江路是吧?”

"对对,沿江路把头那家,招牌特显眼,叫金一酒吧。"薛强赶紧补充。

“好嘞,明白了,你就在那儿别动,我这就来。”薛勇撂下电话。现在越秀这块儿,薛勇就是土皇帝,河南帮全听他招呼。他手底下买卖可不少,KTV、澡堂子、货运站样样有,还有个专门收破烂的场子。明面上搞废品回收,暗地里专门倒腾走私货和赃物,别人卖不掉的东西到他这儿准能脱手,一年随随便便就能捞个千把万。

他这边刚吆喝弟兄们集合,你猜来了多少人?足足四十多号。五个兄弟揣着霰弹枪,剩下的不是拎着大砍刀就是抡钢管。九台车齐刷刷从站西开出来。站西这地方可热闹了,四周全是高楼,街上车来人往挤得很。他们直奔沿江路,其实离得不算远,开车顶多十分钟就到。

车队刚停稳,薛勇就从租来的车里钻出来。他套着件黑皮衣,眼神跟刀子似的,歪着嘴笑得特嚣张。后面那帮兄弟“咣当咣当”跳下车,个个横眉竖眼的。薛勇这会儿觉得自己特牛逼,把霰弹枪往肩头一搭,那架势就跟这片儿他说了算似的。正嘚瑟着呢,薛强火急火燎跑过来,边跑边挥手嚷嚷:

“大哥!大哥!”

薛强冲到跟前,指着马路对面气呼呼地说:

“哥你看,就第一家那个金一酒吧!”

“兄弟们跟我上!”薛勇扯着喉咙一嗓子。大伙儿“呼啦”一下全往马路对面涌。铁男酒吧门口空地挺大,路灯昏黄的光照着停车位,能停十来辆车。到了酒吧门口,薛勇叼着烟猛嘬一口,烟头忽明忽暗的,他吐着烟圈冷笑:

“去,让那孙子滚出来。我倒要瞧瞧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弟。在越秀这儿撒野,嫌命长是吧?”

薛强一听这话,立马"哐当哐当"往酒吧方向冲。这会儿杜铁男正在酒吧里喝着酒呢。酒吧里头光线有点暗,墙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涂鸦。铁男光着上身,身上的纹身特别显眼,那些图案好像在讲他以前混社会的故事。他和二军他们七八个兄弟正喝得高兴,气氛本来挺好的。突然"砰"的一声,酒吧门被人猛地拉开。铁男扭头一看,眉头一皱,有点纳闷地问:“几个意思啊兄弟,来还钱的?”

"还你大爷的钱!你不是挺拽吗?我老大要见你,有种就出来,老子在这儿等着!"薛强气得脸红脖子粗,扯着嗓子喊。

说完薛强扭头就跑。二军一看这架势,站起来满不在乎地说:“能咋地,我出去瞅瞅,看他们能把我咋样。”

铁男也跟着站起来往外走。这家伙一米八的大高个,240斤的体重,那身板看着就吓人。他迈着稳当的步子,后面跟着七八个小弟。河南帮老大薛强站在酒吧门口,顶着一头自来卷,穿着红背心扎在西裤里,系着条宽皮带,脚踩大皮鞋。皮肤黑不溜秋的,整个人看着特别别扭。他那帮兄弟差不多都是这副打扮。

薛勇看见铁男出来,眼神立马变得凶狠,手里五连发"咔嚓"一拉,俩人隔着七八米远。薛勇扯着嗓子问:“是你打我弟?”

"咋地?"铁男回答得特干脆,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怵,毕竟对面有四五十号人,还带着五把五连发。但他脸上装得特别镇定,眼睛直勾勾盯着薛勇。

"挺横啊你。"薛勇边说边"咔咔"地拉着五连发,“给我跪下,现在就跪!”

铁男瞪着薛勇,眼神特别倔:“有种你就开枪。老子要是怕你,就不用在道上混了。你开枪啊!”

薛勇看他这么硬气,火气更大了:"行啊老弟,真够硬的。兄弟们,给他点颜色看看!"话音刚落,立马有五六个小弟拿着钢管和镐把,从两边围了上来,转眼就到了铁男跟前。

二军他们在后头看见这情况,都喊起来了:“你们想干啥?”

薛勇本来拿枪对着铁男,突然把枪口往旁边一甩,瞄准后面破口大骂:"操!"直接开枪,"嘭"的一下把玻璃打得稀巴烂。“都他妈给我老实点!谁动一下试试?不想死的就乖乖站着别动!”

他一边吼着,一边用枪顶着铁男脑门,朝边上两个拎着砍刀的小弟使眼色。那俩马仔立马会意,抡起砍刀就往铁男腿上招呼,"唰"的一刀下去,血哗啦啦往外冒。可铁男这硬骨头愣是没趴下,疼得龇牙咧嘴还在那叫板:

“来啊!有种往老子脑袋上打!”

"可以啊小子,跟我玩狠的是吧?"薛勇冷笑,“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子弹硬。给老子跪下!不跪是吧?我数三个数,再不跪就送你见阎王。三、二…”

"开枪啊!怕你我是孙子!"铁男梗着脖子嚷嚷。

"好嘞!"薛勇把枪口往下挪,顶到离铁男膝盖就一胳膊远的地方,二话不说扣扳机。"砰"的一声,铁男直接栽地上。这一枪把膝盖骨都打碎了,整条腿血肉模糊。

二军子赶紧跑过去,看着受伤的铁男,焦急地喊道:

“男哥,男哥……”

薛勇将五连子“啪”的一撸,恶狠狠地说道:

“你们都给我听好了,三天之内,把我弟弟的车还回来。要是不还,我就把你这店砸了,酒吧也给你砸个稀巴烂。不信你们就试试,走!”

薛勇喊完“走”字,带着那帮河南兄弟朝着斜对面走去。那里停着他们的车,众人“哐当哐当”地上了车,随后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地开走了。

二军子看着远去的车辆,又看看受伤昏迷的铁男,心急如焚,赶紧说道:

“赶紧的,打120,把大哥送医院去。”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将杜铁男送往医院。

铁男中枪还不到20秒,就直接昏迷了过去,失去了意识。他腿上的伤口处,鲜血已经不是往外流淌,而是像喷泉一样往外喷溅。送到医院后,大夫检查完,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

“以后这人残废了,肯定落下残疾了,腿都打成这样,接不上了。”

二军子为人仗义,十分讲义气,不愧是铁男手下的得力兄弟。此时,他心中怒火中烧,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喊道:

“妈的,我去找他们去,我要打死他们。”

旁边几个兄弟见状,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,纷纷劝道:

“二哥,二哥,你可不能冲动啊。你就一个人去,那不是送死吗?你等等男哥,等男哥醒了,咱们再跟男哥商量商量,行不行?”

经过兄弟们的一番劝说,二军子逐渐冷静下来,心想:是啊,我去了又能怎样?对面人多势众,还有那么多五连子。我又没有左帅和马三的本事,光有勇气可不行,去了不就是白白送死吗?

二军子思来想去,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他心中暗自骂道:妈的,把我哥的腿都打没了。这个人就是周广龙。于是,二军子拿出手机,“啪嚓”一声拨通了周广龙的电话。

“喂,龙哥,我是男哥底下兄弟二军子。”二军子带着哭腔说道。

“二军子,怎么回事?你怎么哭哭啼啼的?”周广龙在电话那头问道。

“龙哥,男哥出事了,腿被人给打没了。”二军子焦急地说道。

“男哥腿被人给打没了?因为什么啊?铁男平时也不惹事啊?”周广龙惊讶地问道。

“哥,你赶紧过来,现在在越秀医院。”二军子催促道。

“这个事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这边马上过去。”周广龙得知此事,心里也是猛地一震,暗自思忖:妈的,杜铁男怎么会摊上这么大的事,腿都被打没了。

周广龙挂了电话,油门一脚踩到底。黑色奔驰在广州街头飙出残影,他拨通代哥电话时手还在抖:“代哥,铁男让人崩了!”

电话那头的代哥正在深圳谈生意,听完猛地把合同拍在桌上:“谁干的?”

“越秀的薛勇,河南帮的头儿。” 周广龙喘着气,“铁男膝盖骨碎了,医生说要残废。”

代哥沉默十秒,声音冷得像冰:“你先去医院,我马上回广州。告诉二军子,谁都不许轻举妄动。”

代哥赶到越秀医院时,周广龙正蹲在抢救室外抽烟。二军子一见代哥,“噗通” 就跪下了:“代哥,您可得给男哥报仇啊!”

代哥扶起他,盯着手术灯问:“薛勇什么来头?”

周广龙把烟头碾灭:“站西搞废品回收的,暗地里倒腾走私货。手底下有四五十号人,五连发跟不要钱似的。”

“啪!” 代哥突然甩了周广龙一耳光:“铁男被打成这样,你告诉我他不惹事?”

周广龙捂着脸没吱声。代哥掏出手机,给深圳的左帅打电话:“带二十个兄弟,连夜来广州。再给我查薛勇的底,越详细越好。”

凌晨三点,左帅带着人冲进医院。代哥看着他:“查到什么?”

“薛勇跟潮汕帮有勾结,上个月刚走了一批越南货。” 左帅递过纸条,“他弟弟薛强在沿江路被铁男扣了车,估计是报复。”

代哥揉着眉心:“通知所有广州的兄弟,天亮前我要薛勇的全部资料。”

天亮时,薛勇正在废品站数钱。突然铁门被撞开,代哥带着左帅、周广龙走了进来。薛勇抄起五连发,却发现门口堵满了代哥的人,个个手里拎着消防斧。

“薛勇,” 代哥叼着烟,“铁男的腿,你说咋赔?”

薛勇冷笑:“赔?他动我弟的时候咋没想过赔?”

“啪!” 代哥一巴掌扇在薛勇脸上:“在广州,我还没见过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。”

薛勇抹了把嘴角的血,突然把五连发顶在代哥太阳穴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
左帅等人正要动手,代哥抬手拦住。他盯着薛勇的眼睛:“你知道霍笑妹是谁不?她男人是我兄弟。铁男是笑妹的姐夫,也就是我姐夫。动他,就是动我。”

薛勇眼神一滞,显然没料到这层关系。代哥趁机夺过五连发,枪口顶回他脑门:“三天内,给铁男送三百万医药费。再敢在沿江路闹事,我让你废品站变坟地。”

薛勇最终没敢反抗。三天后,三百万现金送到医院。代哥让二军子把钱交给铁男媳妇,自己则带着周广龙去了站西。

废品站里,薛勇正跟潮汕帮的人喝酒。代哥一脚踹开门,身后跟着左帅和马三。“薛勇,” 代哥扔过去一份合同,“把你走私的渠道给我。”

薛勇看着合同,又看看代哥身后的马三 —— 那是出了名的狠角色。他咬牙签字时,代哥突然说:“铁男的腿,我没打算就这么算了。”

马三掏出弹簧刀,在薛勇面前晃了晃。“你… 你想干啥?” 薛勇吓得尿了裤子。

“江湖规矩,” 代哥叼着烟,“断人腿,自断一指。”

马三手起刀落,薛勇的小拇指掉在地上。代哥看着他疼得打滚,冷冷地说:“这是给铁男的交代,也是给我自己的交代。”

铁男出院后真成了瘸子,但代哥把沿江路的酒吧全划给他管。薛勇从此在越秀销声匿迹,废品站也转给了别人。周广龙因为这事跟代哥的关系更铁了,逢人就说 “代哥是真够意思”。

而代哥,在处理完这事后果断插手了走私生意。他让左帅盯着潮汕帮,自己则把重心转向房地产。广州的江湖从此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:谁要是惹了代哥的人,就得准备好付出代价。

铁男坐在轮椅上,看着酒吧里热闹的人群,对二军子说:“看见没?这就是代哥的手段。以后跟着代哥混,错不了。”

二军子点点头,心里暗自庆幸 —— 幸好当初找了周广龙,幸好周广龙找了代哥。在广州这地界,没点硬关系,还真混不下去。

而代哥,此刻正在办公室看着广州地图。他知道,薛勇这事只是个开始。要想在广州站稳脚跟,就得把黑白两道的关系都捋顺。他拿起电话,拨通了深圳一个大佬的号码:“喂,是我。有点事想跟你谈谈……”

江湖路远,恩怨情仇从未停止。但代哥知道,只要手里有牌,脚下有路,就没有摆不平的事。这,就是他的江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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